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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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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吸氣的聲音,鼻尖有好聞的熏香,似沈木香,又似墨香。

“沒良心的小丫頭,不好生招待我就罷了,還踹人?”

卓景的聲音透出幾分無奈和不滿,還有稍有些急促的喘息聲。

他怎麽了?

白濘轉頭看去。

還沒看清楚,身後就傳來腳步聲,卓景此刻氣息不穩,扭過臉抓著白濘的手腕就往偏廳裏躲進去。

兩人消失在原先站著的地方,範霖尋著聲音找過來。

“沒人嗎?”

他皺眉自語,低頭,看見了落在地上的一卷畫。

畫松開一半,一張笑意盈盈的臉撞進他的視線之中,黑白分明的眼笑成兩道彎月,眼底是一眼就看到底的幹凈。

範霖如遭雷劈,渾身一顫僵在了原地。

而此刻皇宮之中,懷帝收到了來自大興皇帝寄來的一封信。

他看了之後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嘖!”

懷帝難得的煩躁了。

“這可如何是好?”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以為……集訓的時候盯著小六就是喜歡她?給她剝雞蛋就是喜歡她?給豆沙包就是喜歡她?

嘿嘿,天真,太天真了我的老婆們。

本來寫《尚書》的時候是打算開《公主》的時候也詳細的寫寫集訓那一段的,但是後來發現劇情也還是那麽一些,老讀者看起來估計也挺沒意思,還浪費錢,就這麽稍帶一筆,本來打算不寫的,但是有讀者寶寶說兩本書的時間線的問題,還有就是總感覺這時候他們應該在一起了。

啊哈哈哈哈,當時畢竟是從栗夏的視覺角度去描述的,在栗夏看來,在你們看來,在蠢作者我自己看來,這兩人已經是‘在一起’了呀,沒毛病嘿嘿!

本文仍舊蒙圈並且自覺不動心的就只有咱們的男女主互相了呀。

應該不影響閱讀的,還是主抓後面的劇情,麽麽啪!

【集訓小劇場】今天仍舊是以小劇場形式為你們省錢的好老公邪哥。

早餐時間:

卓景敲開雞蛋。

有點小臭?

視線轉移,旁邊坐著白濘。

一丟:快吃,等會兒想吃的都沒得吃!

白濘:……!

準備集訓通用糧食饅頭期間:

蘇靳:加肉包進去,夏夏愛吃肉包。

栗夏:麽麽噠

45、別過來 ...

懷帝看見範霖的第一眼, 就覺得這個年輕人是個可塑之才, 所以才十分欣賞他,甚至動了想招駙馬的念頭。

這苗頭他也沒有多加掩飾,傳到大興陛下的耳朵裏自然也就可以理解了。

只是……偏生這位陛下還來了信。

信上說的不是別的事,關於這位國師……那位大興新帝只說了一句話, 範霖是大興未來唯一的國·母人選。

國·母?

國·母!

範霖居然是個女人!

……

公主府內,範霖還站在原地,俯身撿起那幅畫, 緩緩將整個畫卷展開, 畫卷往下落一分,她捏著卷軸的指尖就白一分。

“範霖,你在這裏做什麽呢?”

身後傳來一個青年清朗的聲音,範霖猛地收起自己手上的畫。

“沒什麽。”

範霖聲音幹澀,她身後站著的是非要跟著她一塊兒過來的少將莫陽城, 大興最年輕也是最有潛力能能為大將的人。

“你藏什麽呢。”莫陽城眼尖, 一下子就看見了範霖手上藏著的東西,伸出手就想去拿。

“松手。”

誰知道一向來都對他挺寬容的範霖一下子就變了臉色,狠狠的瞪著他眼神冰冷。

莫陽城訕訕收回手,幹笑道:“不看就不看,你神情怎麽這般可怕?”

他故意插科打諢, 範霖的神情也沒有變得輕松起來,捏著畫卷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唉,怎麽就要走了,我才剛來呢。”莫陽城不滿道:“那位小公主我都還沒見到過, 聽說懷帝想將她嫁給你啊。”

莫陽城嘻嘻哈哈的跟上去,“再說了,我剛剛都還看見栗夏了,我還沒來得及和她說上幾句話……。”

他的聲音漸漸的遠去。

而另一邊的白濘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手上的畫卷已經被別人給撿走了。

反而是全身的心思都落在了旁邊的男人身上。

“卓景你又抽的哪門子邪風?”

白濘十分無奈,“我又沒請你過來,你要的血我也給你了,七日後再來找我。”

見她眉頭皺起來,一臉壓抑的怒容,卓景打心底裏覺得挺高興。

比起剛剛對著那些人端出來的假笑,這丫頭的這幅模樣倒是看起來順眼多了。

從剛剛喝了兩口酒釀之後卓景就渾身不舒服,恍惚之中才想起來,那苗疆女說了,喝了攙血的藥之後是兩天內不能碰酒的,不然餘毒會壓不住。

“再說了,外面太子不是在?”白濘和太子的關系還算是可以,“他代替我招待你,你不是更有面子?”

卓景唇畔露出幾分淺淺笑意,聲音更是因為餘毒作祟變得更加輕細,低聲道:“跟著他哪兒有跟著你來的有趣,你剛才是要去哪裏?”

他一提起來,白濘就想起來,一擡頭,正好瞧見行蹤有些可疑的謝穎匆匆從兩人不遠處拐角走過去。

白濘精神一震就打算跟上去。

“你等等。”

卓景有些難受的皺眉,“我剛剛喝了酒,有點難受。”

白濘覺得謝穎的樣子十分可疑,一心想要跟上去,都沒註意到卓景不正常的樣子。

她甩開卓景拉著她袖子的手,回答的又快又焦躁,“那你坐在這兒等我,我去看一眼就回來。”

說完也不管身後面色有些發紅的卓景徑自跑了。

卓景喉嚨發幹,餘毒發作叫人覺得難受,卻也不到那種忍受不了的地步。

就像那苗疆女所說的,忍一忍就能過去,但現在白濘就在他身邊,解藥就在旁邊,這份煎熬就格外難忍了起來。

他靠著墻面閉上眼睛,就等她片刻。

白濘跟在有些鬼鬼祟祟的謝穎身後,見她進了一個還未休整好的廂房裏。

說來也奇怪,謝穎明明是第一次來她的公主府,怎麽就和進了自己家一樣熟悉?

她皺眉,剛要進去就聽見了身後傳來驚疑的聲音。

“白濘?”

熟悉的聲音,轉頭一看果然是白林和白景兩兄弟。

“你們兩個怎麽過來了?”

白濘就知道謝穎一動歪腦筋就是和這兩兄弟有關的。

“栗夏找我們。”

白林看了白濘一眼,皺眉道:“你又怎麽會在這裏?”

“這裏是我家,我想在哪兒就在哪兒。”白濘知道自從小時候那一次教訓就叫兩人對她敬而遠之,之後更是連話都不怎麽說了。

“四哥你和她多說什麽。”白景有些怵她,拉著白林就要往廂房裏面走。

“小四小五,白濘,你們三個在這裏做什麽呢?”好巧不巧栗夏見人都不在,自己找過來了。

“不是你讓我們過來的嗎?”

白林白景詫異了,栗夏嗤之以鼻,扭頭問白濘是怎麽一回事。

白濘指了指廂房,“剛剛我看見謝穎進去了。”

三人也不是傻子,這麽一弄也都明白了。

“你們兩個去把她叫出來,我準備好了。”

栗夏已經將自己腰間的長鞭抽出來了。

白林白景對待栗夏的態度一向來都是無條件寵溺,白濘這個時候只要站在後面看他們想法子教訓謝穎就成了。

一開始謝穎還縮在廂房裏面不肯出來,後來見白林白景怎麽都不肯進去,只能臉色沈沈的走出來。

見她被雙生皇子拐到別的地方,而栗夏悄悄的在後頭尾隨著,白濘就扯了嘴角。

她是走了,但是白濘還沒弄明白謝穎到底在廂房做了什麽。

先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確定裏面沒人了,白濘才推開廂房的門走了進去,一走進去,就聞到氣味兒古怪的一陣濃香。

她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口鼻,就想走出去,但是轉念一想,她身上種著的蠱蟲,據說可解百毒,謝穎也沒那個膽子在公主府下毒香。

不是毒香……又叫了白林和白景過來,她又喜歡他們兩個。

白濘聰明了這十五年,但是卻因為本該勾心鬥角的深宮之中娘娘很少,皇後娘娘整日都吃齋念佛,自從她出生之後,她那位父皇就極少極少會走到後宮,即便是去後宮也不會過夜,所以慢慢的,後宮呈現出一派祥和之態。

白濘也沒有機會目睹女人們那些後宅的手段,這會兒正想不通謝穎到底要做什麽。

要是沈嬤嬤在這兒,一聯想肯定就猜出來。

可惜她不在。

白濘帶著一肚子的困惑去開窗透氣,一打開窗子,就看見了遠遠走來的卓景。

她下意識的揚起了手,一大口濃香又吸了進去。

心口猛地一跳,她有些失力的雙腿一軟,整個人往窗邊撲過去,兩只手又麻又酸,勉強的扶著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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